一颗仙桃呀

搞基爸爸发的糖,我能磕一辈子。
你也可以叫我秋霜宝宝💗

【伉俪】扣


伉俪一发完,可短呢,也可以叫做听歌有感。

绅士是薛之谦的歌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,希望我没有辜负它。





爱情可以慷慨又自私



好几个小时了,包间的气氛依旧很热闹,可能是同学聚会一贯的风格吧。林在范举起酒杯,透过澄黄色的酒水和杯壁密集排列的气泡看着桌子对面的人,视线划过一张张被岁月打磨过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最终停留在左手边隔了几个人的朴珍荣脸上。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幻,穿过耳膜却没有在大脑里留下声波。



从进门到现在,这是林在范直视朴珍荣的第一眼,隔着两层玻璃和中间的液体,看到的人仿佛加了特殊效果,有些扭曲,却依旧好看。佯装盯着杯子的几秒钟里,视线早已经顺着熟悉的眉眼描摹了好几遍。跟那人有关的话题却可以经过重重过滤听得真切,林在范仰头干了杯里的酒,淡淡的苦涩留在心里始终挥散不去。



尽量表现着像不在意的,频繁暴露了自欺欺人着,

越掩饰越深刻。



“听说珍荣最近要结婚了,到时候可别忘了叫上哥几个给你组一个伴郎团!”

“哎呦,珍荣也要结婚了那咱们班质量好的男生就真没有了。”

“可不嘛!就剩下林在范了吧。”

“对啊在范,你也得抓紧啊,当初跟珍荣俩人好的像一个人儿似的,这会儿怎么落后了呢?”

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,听到自己被提及林在范抬起头寻找着话题的提出者,搜寻了一圈没什么结果,索性自顾自的咧嘴笑出了一口整齐的玉米牙。

“得,这是又多了吧?这么长时间酒量还是没见长啊。”

“哈哈,林一杯可不是白叫的。”



没去在意同学们打趣的话,林在范笑着摆摆手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,放弃般的一头扎在手臂里摊倒在桌子上。林在范了解自己,虽然不胜酒力,却也不至于被一杯啤酒放倒,不过是借口酒精做了想做的事情罢了,这时的逃避和那时表白的勇气。其实也称不上是表白吧,还未出口已被拒绝,还真是失败啊,林在范在心里自嘲着。



你说我说听说,忍着言不由衷的段落。

我反正决定自己难过。



右手习惯性的去找左边的袖扣,贝壳色的扣子在反复摩挲下变得温热,带给林在范满满的安全感。这些年来,林在范的衣柜里似乎被衬衫装满了,不是因为有多么喜欢衬衫,只是希望能够将这颗扣子随时带在身边。他拆下所有衬衫左边的袖扣,只留这一颗,在每件衬衫上换来换去,近乎病态的执着,因为这颗扣子是朴珍荣的。



从前林在范不喜欢穿衬衫,觉得衬衫太束缚人了,相反朴珍荣却很喜欢,买了一件又一件。毕业前的面试,林在范翻出自己仅有的一件白衬衫却发现少了左边的袖扣。朴珍荣随手丢给他一件自己的衬衫让他拆扣子用,林在范私心的拆了胸口的第三颗扣子,据说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一颗,林在范不想还,也没有机会还。



离校的时候,林在范看着朴珍荣收拾东西,衣服一件件整齐的叠在行李箱,包括那件少了一颗扣子的白衬衫。向阳的宿舍正午一片明晃晃,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尘埃,朴珍荣在这样的光照下显得遥不可及。林在范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触碰,却终究打消了念头,看着朴珍荣自顾自的拖着行李箱离开,末了只留下一句再见。



我想摸你的头发,只是简单的试探啊。

我想给你个拥抱,像以前一样可以吗?



散席的时候下了些雨,提前看了天气预报的林在范走到门口掏出随身带着的伞。不出意料的看见等在门口的朴珍荣,这人还是不记得带伞呢,从前都是跟自己挤在一把伞下。脚步不自觉的靠近,“一起走吗?”似乎是走得太近了些,看得见那人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自然微翘的嘴角,这情节像极了告白的那天。



“在范啊,不要说可以吗?”林在范依然记得当时朴珍荣的语气,冷静的,带着被掩饰得很好却依旧被察觉到的一丝颤抖。朴珍荣怎么会没发现啊,表面迷糊的朴珍荣心里从来都是最细致的,何况是这样明显的心意,林在范想,他一定早就觉察到了吧,所以赶在自己开口前阻止了。



而此时的朴珍荣只会更加通透。他向后退了半步,拉出两人间礼貌的距离,“没关系,我未婚妻马上就到了,谢谢。”客气又疏离,朴珍荣一向做得很好。这距离生生的在两人之间隔出一道天壑,可望而不可及。林在范忍住鼻尖的酸涩,僵硬的牵动着嘴角的肌肉,带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。



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?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。

我只能扮演个绅士才能和你说说话。



看着朴珍荣牵着未婚妻的手过马路的背影,不禁与回忆重叠。朴珍荣走路喜欢看手机,每次过马路,林在范都要牵着他过去才安心。现在,他也可以牵着别人的手过马路了,总是担心没有自己他会过不好,现在看来,离开自己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。林在范撑起雨伞转身走入雨中。



我们的距离在眉间皱了下,迅速还原成路人的样子啊。



朴珍荣是回头看了的,林在范的身影在雨中看的不真切,抬手覆上胸前的第三颗纽扣,褪去了礼貌的笑容,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悲伤。在范啊,原谅我的自私,有些事情只要没说出口,我们就可以当做没发生。可是真的可以吗?朴珍荣不知道,就像他不知道此刻胸口郁结的情绪是什么一样。



送别了未婚妻,一个人回家的路上,雨已经停了。朴珍荣走近路边的行道树,卯足力气踢了一脚。树叶上的积水悉数落下,不亚于一场雷阵雨。被波及到的路人缓过神来开始七嘴八舌的声讨,朴珍荣只是一边走一边踢落树上的雨滴,路人只能暗啐一声神经病,然后绕道走了,只剩朴珍荣一个人蹲在路上泪水混着雨水落下。



—End—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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